林宇的话音刚落,室内就传来一阵哄笑声。

“阿宇你也太天真了,师弟和老婆,能是一个地位的么?”、

“不过斯年一向最注重学术严谨性了,能替小姑娘写论文,应该是真的挺喜欢。”

说起这论文,云舒在外面牵著章斯年的手,脸一阵发烫。

章斯年这个精明的大。资。本。家,哪里会仅仅因为一个虚无缥缈的爱情两个字违背原则?云舒为了这,可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明明之前说好,每天亲一下就好。两人每天腻歪歪的接吻,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接了多少次。

结果那天晚上章斯年拿著写好的文献综述,在她面前晃了晃,突然变了挂。

那晚她亲自检验了一下章斯年的实木书桌到底有多结实,桌面的文件撒了一地,她最终嗓子都哑了。

那书桌实在太硬,到后面她腿都抽筋了。她本来以为章斯年该放过她结束了。结果章斯年压根就没出来,给她按摩腿,见她好些了,又抱著回了床上,从书房到卧室,她一路都抓著章斯年的衬衣领子,走一步身子颤一下,被逼的眼眶都红了。

直到后半夜,她威胁再继续下去她就要带著棉花糖离家出走了,章斯年才一脸餮.足的将在手机上,将写好的那个文档发给她。

为此,她腰疼了两天,章斯年第二天一边给她按摩居然还一本正经的教训她太缺乏锻炼,让她每天早起和他一块去锻炼。

不过别说她了,现在章斯年早上去锻炼的次数都直线下降了,还经常上班迟到。

云舒想到自己那才写了一半的论文,摸了摸自己的腰——这个毕业证拿的太艰辛了,生活为何要如此艰难。

……

“我们给斯年介绍那么多姑娘,倒是没有想到最后和一个这么小的姑娘在一起了。”

“阿宇你今天见了,那姑娘怎样?”

“看起来年纪挺小,挺可爱的。现在想想,师兄挺禽.兽的,那么小姑娘也下得去手。”

林宇补充到:“再和你们说个劲爆的。那姑娘,可是上过章师兄的课的。”

“喔— —”室内传来一阵惊叹声。“我们可都不如斯年会玩。”

“而且师兄还把人挂了,那姑娘双学位延毕了一年,所以今年才给分我手上了。”

“啧啧啧,平时看起来一本正经的……”

云舒在外面听得,脸都快成了火烧云,章斯年倒是面不改色,牵著云舒的手,推门进去了。

室内一瞬间寂静。

其中一个烫著卷发,衬衫领子都没理顺,看起来很率性的人先反应过来,笑著和两人打招呼。

“来了啊,快坐,就差你两了。”

包厢内一共就三个人,是章斯年在国外读书时跟著同一个导师的师兄弟。

“这是夏森,我师兄。”章斯年跟著介绍到。

“师兄好。”

“穆峰,也是我师兄。”

“师兄好。”

“林宇,我师弟,你跟著一块叫师弟就好。”

“阿宇,你该叫嫂子。”章斯年相比工作时,放松不少,声音也带了些笑意。

穆峰和夏森看好戏一般的笑出声来。

云舒抓抓头发,有些为难。

“哎,师兄,我就多说了两句,有必要这么小心眼吗。我可还是云舒同学的导师,你也给我留些面子。”

云舒还是给了个林宇一个台阶下,叫了声:“林老师。”

“啧,弟妹你这就不对了,你这一叫,我们可都比阿宇低了个辈分。”穆峰笑著说。

“而且阿宇占了便宜,你有斯年帮著写,哪还用他指导,他又占了导师的名,还少指导一个学生,省多少事。名利兼收,说的就是他了。 ”

云舒低著头,红著脸解释:“我平时也叫章老师的。”

三人对视一眼,冲著章斯年,调侃一笑——真是会玩儿。

章斯年面不改色,牵著云舒坐进位子里。

章斯年和三人相识多年。很快就聊到一块,话题就渐渐聊到云舒听不懂的领域上去。

云舒听著“外汇”、“对冲”、“风险监管”之类的词,听不太懂,也插不进话。

章斯年聊到自己的专业领域,身上有种云舒难以形容的气质,耀眼的让她移不开目光。她就乖乖坐在一旁,一边吃饭一边静静看著他。吃到好吃的,也替章斯年夹一筷子。

章斯年一边聊天,一边拿著蟹八件拆蟹,他拆的仔细,将爪子的肉都拆的干净。

聊天聊到一半,他才慢条斯理的将装著满满蟹肉和蟹黄的蟹壳放在云舒盘里,将云舒盘子里拆的乱七八糟的蟹接了过去。

“毛手毛脚的。”还不忘吩咐一句:“蟹性寒,少吃些。”

说完又继续和三人的话题,手里继续有条不紊的拆蟹。

三人看他们两的互动,笑了笑——感情是真挺好。

几人也没喝酒,小聚了一场,就散了。

两人一块往章斯年的公司的停车场走,去取车。

虽然章斯年说不用特意打扮,但云舒今天还是了条素雅的裙子,配著双低跟的小皮鞋。

早上累了一早上,白天又在外面折腾了一天,现在腿又酸又疼。

章斯年牵著她走了两步,注意到她脚上的鞋,内心明了:“走累了么?”

云舒点点头:“找个地方歇一会儿吧。”

“不用了。”章斯年走到她跟前,修长的腿曲著,蹲了下来,“上来吧,我背你。”

随著动作,衬衫勾勒出他没有一丝赘肉、劲瘦的腰身。

云舒在他宽厚的肩背上趴下来,鼻息里传来章斯年身上淡淡的古龙水的尾调。

章斯年手勾著她的腿窝直起身子来。每一步都走的很稳。

初秋白天依旧燥热,到了晚上风却带著凉意,隔一个街区,就是s市最繁华的外滩。仰头能看到万国建筑博览群里哥特式、罗马式、巴洛克式建筑屋顶璀璨的灯火。

但一路之隔的这条街却安静异常,偶尔有行人经过,昏黄的路灯下有细小的飞虫飞舞,灯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空气中安静的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

“会觉得我们说的话题无聊么?”

云舒将头靠在章斯年的脖颈间:“怎么会。”

云舒觉得简单的三个字也许没有说服力,补充到:“你不也不会嫌弃我总是毛手毛脚,给你添麻烦。”

章斯年听她这么一说,轻笑出声来。声音又低又沉,带著磁性的尾音,在寂静的街道里甚至带著些回音。

“有时候给你收拾烂摊子还是会觉得有些麻烦的。”章斯年笑著逗她。

“阿喂——”云舒有些不满的捶了下他背。

“别乱动,安分些。”章斯年怕她掉下来,掂了掂,将她背稳。

云舒有些不满的去抓他的腰,在他背上闹成一团。

章斯年只好笑著妥协:“是是是,一点都不嫌弃,谁都没有我们家小朋友可爱。”

两人闹了一阵,又安静下来。章斯年背著云舒,静静往回走。

“章先生,你在想什么呢。”云舒一边问,一边不老实的用指尖缠著他的头发。

章斯年笑了笑:“在想明天早上要熬你喜欢的小米粥,配上上次做的煎饺,客厅里最好再给棉花糖添一个小毯子,明天早点儿开会,争取早些下班,晚上还得看著你把论文写了,你要是不认真写,就继续把你按书桌上……”

提起书桌,云舒又羞又恼的用鞋尖踢了章斯年一脚。章斯年轻哼一声,她又得意的晃了晃脑袋,笑著伏在他背上,明明说的都是流水账一样的内容,她却觉得温暖的不行,连空气里都带著甜意。

“我爱你。”云舒环著章斯年的脖子,吻他的侧脸,在他耳边低声道,“最最最最最爱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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