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海棠花谢春融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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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件事认真说起来,丛容也很纳闷,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忽然有了她和温少卿分居的传闻。

那天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两人都喝了酒,不知怎么就在沙发上纠缠了起来。温少卿的兴致空前高涨,揉捏得她浑身发软,抓著她摆了好几个姿势还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一向淡漠矜持的丛律师实在受不住了只能软著嗓子,搂著他的脖子在他耳边细声细气地求他。那妖媚柔顺的模样连她自己都唾弃,可不求还好,以求他就感觉他的火蹿得更高了,更是变本加厉地折腾。

丛容挣扎了几下后哀嚎一声放弃,任由他摆弄。她感觉自己的腰快要断了时,那个禽兽才意犹未尽放过她,直接伸手捞了张毯子盖上,抱著她睡在沙发上。

她累得手指都不想动一下,还不忘腹诽,怪不得他不经常喝酒,喝了酒就会变身……太可怕!

想到这里实在没忍住,丛容拼著最后一股气力踹了他一脚,却换来他沉沉的闷笑声,咬著她的耳朵轻声说了句什么,可这时的丛容已经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要上庭,她意识模糊地安退闹铃,腰酸背痛地从温少卿怀里挣扎出来去洗漱。

她不过去卧室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再从卧室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家门大开,温少卿的几个学生一脸震惊地站在门口,不敢进门。

几个小朋友看著卧室,又看看沙发上的毯子,再看看丛容,又看看穿著睡衣正在收拾毯子的温少卿,脸上的表情极其精彩。最后还是锺祯壮著胆子憋出一句:「表姐,你们……吵架了?」

温少卿略一扬眉,和丛容对视一眼却也不说话。

丛容莫名,皱了皱眉,「没有。」

丛容不知道,此刻的她一身深色正装,再加上神情寡淡,清冷地吐出这两个字的样子,分明就是在狡辩。可这也不怪她,她一换了衣服就自然进入战斗模式。温少卿已经习惯,可在这群小朋友看来分明就是另一层意思了。

锺祯看著温少卿已经收拾好了沙发上的毯子,咽了下口水,再次壮起胆子问:「难得是……在分居?」

这话一出,其他几个人皆是重重点头,一大早的一个从卧室里出来,一个从沙发上起来,分明就是在分居的状态啊!

丛容抬手看了眼时间,一脸不耐烦地瞪他一眼,「神经病。」说完,她拿了文件匆匆忙忙地赶去法院了。

温少卿看了半天戏也看够了,笑著招呼他们,「快进来吧,你们误会了,我们没吵架也没分居,就是……」

说到这里,温少卿一顿,昨晚那种事也没办法告诉外人啊,难道告诉自己的学生,哦,我和你们师母昨晚在沙发上巫山云雨来著,闹得太带劲儿就在沙发上睡了,我们好著呢?

纵然学医的都是污师,可温少卿也知道为人师表,这话实在说不出口。

可就是温少卿这么一顿,看著学生眼里,那就是:老板在强颜欢笑啊!

几个小朋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极有默契地脑洞齐开,脑补了一些莫须有的剧情,最终决定最近几天要听话一些,老板要离婚了,实在是太可怜了!

接下来几天,温少卿也很纳闷,手底下这几只小猴子怎么那么老实呢?转性了?

两位当事人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随忆打了电话婉转地问起,丛容才知道这无稽的谣言。她握著手机刚好想解释一下,那边助手无声说了几个字,她点头回答助手,「你告诉她,离婚协议我已经拟好了,稍等一下发到她邮箱。」

她本是回答助手的问题,可随忆并不知道,以为丛容是在和她说话,自然而然地把这句话里的「她」当成了温少卿。

随忆心里一惊,都闹到要离婚的地步了?这几天在医院看到温师兄,他心情看上去挺不错的啊?要不要让萧子渊去劝一劝?

丛容应付完助手,正打算继续好好解释下,随忆那边就含糊其词地匆匆挂了电话。她心里本来也奇怪,可实在是太忙了,一转身就忘了这件事。

当天晚上,丛容才推开家门就看到林辰正坐在沙发上幸灾乐祸地笑著,而自家老公坐在他对面一脸冷色。

难得看到两人同框,丛容正奇怪呢,就敏锐地察觉到气氛不对,看著温少卿问:「怎么了?」

温少卿忽然笑了起来,温温柔柔地回答:「听说丛律师要和我离婚,林律师好心来提醒我,查一下你有没有偷偷转移财产,顺便问我需不需要离婚律师,念在曾经情敌的情分上他可以给我打八折。」

丛容听著听著越发觉得迷茫,「离婚?谁?」

温少卿伸出修长的手指在两人身上来回点了下,「你,和我。」

丛容仔细审视著温少卿脸上的表情,「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温少卿微微一笑,转过头去字正腔圆地问林辰:「是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啊?」

林辰也觉得纳闷,这两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在闹离婚的样子,难道萧子渊蒙他?就算萧子渊是个坏心眼的家伙,可随忆却是可信的啊……

这么想著,林辰看著丛容脱口而出:「不是你亲口跟随忆说离婚协议书已经你好了吗?」

「我什么时候……」丛容说到一半顿住,反应过来后立刻转头去跟温少卿解释,「我当时那句话不是对随忆说的,只不过当时恰好拿著手机,随忆可能误会了。」

温少卿挑了挑眉倒是没说什么。

真相大白,林辰本来怀著八卦嘲笑的心思奚落温少卿的计划也破产,灰溜溜地走了。

林陈走后,温少卿和丛容依旧保持著一坐一站的状态,气氛有些诧异。丛容张了张嘴想解释什么,却不知道从何解释,想来想去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他们……为什么说我们在分居啊?」

温少卿此刻早就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一边腹诽那帮学生的八卦长舌,一边面无表情地端著姿态凉凉地反问丛容:「是啊,他们为什么说我们在分居啊?」

丛容一脸无辜,「我什么都没做。」

温少卿点头,轻描淡写地开口:「嗯,分居和你没关系,你只是做了让他们以为我们要离婚的事情而已。」

丛容扶额,好不如让他们误会分居呢!离婚比分居严重多了!

她和温少卿在一起久了,知道对付温少卿讲道理是没用的,索性开始胡搅蛮缠。这件事就是她做的了,温少卿又能怎么样?这么想著便坦然地抬脚往卧室走。

可还没走两步,身后便传来温少卿幽幽的叹气声,「我明天有手术。」

「我明天有手术」像是一句咒语,此话一出,丛容就像是被点了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满脑子都是:他明天要做手术,那可是条人命,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风言风语总会影响心情。他医院里的同事看来都误会了,万一这件事影响了他……丛容不敢往下想,硬生生止住脚步,转过身努力挤出一抹笑来,「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不如明天早上我送你去上班,顺便用事实击破一下流言吧?」

第二天丛容并没有按照计划送温少卿去上班,原因是……周程程大小姐又失恋了,一大早就蹲在她家门口哭。

温少卿和丛容一出门便碰上了,周程程声泪俱下,抓著丛容的袖子不撒手。温少卿极有眼力见儿地表示可以自己去上班,很快便离开了。

丛容带著周程程进了家门,麻木地听著她讲著似曾相识的失恋过程,后来有被周程程拉出去逛街。

她本来就不爱逛街,应付般地陪著周程程逛了会儿,周大小姐拿信用卡撒气,一口气买了十几对耳钉,耳坠,边对著镜子试戴边问丛容好不好看。

丛容盯著周程程的耳朵看了一会儿,点点头,然后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垂,眼底隐隐折射出几丝艳羡。

送了周程程回去,她有些心动,没忍住给温少卿打了个电话,接通就开门见山地说出诉求:「我想打耳洞。」

温少卿正坐在医院办公室里看病历,听到这话手指微动,倏地想起指腹放在她的耳垂上柔软微凉的触觉,想著别人会摸上那对扮嫩精致的耳朵他就不舒服,皱了皱眉,「不行!」

丛容诧异:「为什么不行?」

温少卿慢条斯理地回答:「不行就是不行,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丛容坚持,「我是给自己打,有没给你打,你为什么要阻止?再说了,你不同意也没用,我已经决定去打了,就是跟你说一声而已。」

温少卿冷哼,「你再说一句试试?」

丛容心意已决,挑衅道:「我要打耳洞!明天就去打!」

一阵沉默后,温少卿忽然缓了口气,「你是过敏体质,先来医院检查一下,如果没问题的话,医院也可以打耳洞,我给你打。」

丛容不疑有他,「真的吗?」

「嗯……」温少卿毫不脸红地胡说八道,「正好我今晚值夜班,你吃过晚饭直接过来找我吧。」

丛容到了医院的时候刚刚过了下班时间,医院里静悄悄的。她轻车熟路地找到温少卿的办公室,走了几步后便停住。细细看著墙上挂著的简介。

温少卿的科室她几乎没有来过,上一次来还是他们结婚的时候来送喜糖。

当时温少卿牵著她的手,眉目舒展地笑著和众人开玩笑,「以后我就不怕医闹了。」

他唇角带笑的模样当真是羡煞旁人,众人好奇,「为什么?」

「医闹守则第一条啊,千万不要和老婆是律师的医生发生肢体冲突。」

众人笑喷,赶走了别样秀恩爱的温医生。

上次匆匆扫了几眼,没怎么注意,这次来恰好没人,丛容便里里外外地看了个遍。

左手的墙上挂著科室简介,右手边的墙上是医生简介。丛容一路看过去,没走几步便看到温少卿的简介。

简介上的那张照片拍得并不怎么样,可能是证件照的缘故,温少卿板著一张脸,看上去严肃老成了许多。可饶是如此,温医生的颜值和资历在一群头发发白的老教授中间也是极其显眼的。

可简介最后的句号后面不知被谁贴了块医用胶布。上面写著:已婚!!!

三个叹号不知表达了书写人怎样的心情。

丛容还在出神,不远处的一间办公室的门忽然打开,温少卿从里面走出来,「来了怎么也不过来?在看什么?」

他之前就听到她的脚步声了,可过了许久也不见人进来,便出来看看,谁知一出门就看到她仰著头站在那里看墙上的简介,不知道简介哪里好笑,她的嘴角弯弯,眼里带著笑意。

丛容回神,轻咳一声欲盖弥彰,「没什么。」

办公室里只有温少卿一个人在,两人进去后温少卿一改刚才的烦躁,神态轻松地问:「吃过饭没有?」

「和周程程一起吃的。」丛容看著桌上摊开的病历夹,随口问了一句,「今天不忙啊?」

温少卿立刻伸出食指抵在她的唇边,「嘘……在医院不能说『不忙』或者『闲』之类的词汇,不然分分钟被教做人。」

他的手指温热,或许是刚刚洗过手,还带著淡淡的柠檬香味。丛容不知道这么想的,脑子一热,飞快地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

舔完之后,她便石化了。

温少卿也是始料未及,只看到她露出一小截粉|嫩的舌头,在他眼前一闪而过,心里的火却一下被她撩起来了。

丛容看著温少卿直直看著她的模样,心里一囧,硬著头皮圆场,「那个……我拿湿纸巾给你擦一下。」说完,她错开他的视线,低头去包里翻湿纸巾。

她的头发已经长了,转身的时候在空中划出一道波浪,温少卿下意识地伸手去抓她的发尾。

丛容只觉得头皮一紧,转头一看,温少卿正抓著她的头发,她试探著问:「怎么了?」

温少卿摇摇头,放开她的头发却抬手摩挲上她的耳朵,声音里带著压抑的黯哑,「怎么忽然想起里打耳洞?」

丛容看到他眼底似乎带著熟悉的火苗,又轻咳一声,努力转移他的注意力,「那个……周程程前几天打了耳洞,戴著耳钉看上去很漂亮,我觉得……挺有女人味的。」

温少卿一脸高深莫测地勾唇看她,「这样啊?」

丛容被他看得脸热,「温少卿……我耳朵疼……」

温少卿不知道在想什么,下手真的一点儿都没留情,还颇有越揉捏越用力的趋势。

他一口含上她的耳珠,轻轻舔弄著,「嗯……接著说……」

接著说?舌灿莲花的丛律师此刻脑子里乱成一团糊,声音都在发颤,「接著说什么啊……」

温少卿咬著她软软的耳根循循善诱,「说你在电话里跟我说的那些。」

刚才在电话里铁骨铮铮的丛容此刻化成一摊铁水,可还是不死心,「我想……我想打耳洞……」

温少卿放开她的耳垂转而在她的耳边轻叹,「其实想要有女人味,也不止打耳洞这一个办法……」

丛容一听便心动了,「什么方法?」

话音刚落,温少卿便把她抵在墙上,笑得暧昧,「你说呢?」

丛容心里一惊,「温少卿!你这个骗子!你说著帮我打耳洞的!」

温少卿笑得狡黠,「耳洞嘛,我是真的无能为力,不过别的嘛……」

丛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孟浪的温少卿,明明刚才进门的时候,他还是那个雅人深致的教授形象,怎么一转眼就……

反应过来后,丛容便开始挣扎,殊不知她的挣扎带给温少卿最直观的感受就是温热柔软的身体在他怀里不轻不重的磨蹭著,没几下他的呼吸就重了起来,丝毫不知怜惜地揉著她的耳垂,直到整个耳朵红得滴血,他才解恨般一口咬上去。

丛容抬手捶著他,「流氓!骗子!坏人!」

温少卿只觉得一团火从小腹处涌起,可这里怎么看都不是办事的好地方,他越是压抑那团火越是烧得旺,他恶狠狠地含著她的耳垂颇有要咬下来吞进腹中的意思,偏偏语气却温柔得让人心颤,「还打不打耳洞了?」

丛容都快哭了,委委屈屈地摇头,「我不打耳洞了……」

外面还时不时有脚步声,丛容怕有人忽然进来,一直不敢使劲挣扎,细声细气地在他耳边喘息。

此刻她脸色潮红衣衫不整,可偏偏他浑身上下整整齐齐的,白大褂一遮,根本看不到任何失态,可她呢!别人看到了要怎么想她!

丛容越像越生气,一歪头张口就咬上了温少卿的脖子。本就实力悬殊,丛容又被他撩得使不上力气,温少卿只觉得颈间酥酥麻麻的微痛。

丛容咬也就算了,可偏偏位置没选好,一口咬在他的喉结处,她只觉得口中凸起上下动了几下,随即便被温少卿的吻淹没了。

温少卿含著她的唇舌恨不得把她生吞下腹,他也生气啊,他本就在努力收著,可她还来撩他!那就怨不得他了!不知道是不是环境使然,温少卿格外兴奋,丛容越是挣扎他越是兴奋,后来她被他带得慢慢回应起来……

两人抵著额头气喘吁吁地换气,丛容还没喘过来就被温少卿一把搂进怀里揉著,揉得她浑身发软。贴得进了她也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她知道温少卿这个禽兽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带著哭腔商量,「晚上回家!回家怎么都行……」

温少卿眼睛一亮,抬手摸索著她的唇,然后指腹在她唇角边流连,不正经笑著暗示,「怎么都行?这样也行?」

丛容气得要他的下巴,「温少卿!你别趁火打劫!」

温少卿沉沉笑了两声,趁机又低头缠上她的唇舌。

怕什么来什么,两人正较劲,就听到敲门声,「温老师,您在吗?」

丛容吓了一跳,僵硬著抬头看向温少卿。

温少卿并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心无旁骛地闭著眼睛继续吻她,还抬手压在她的眼睛上,似乎对她的不专心很不满意。

门外的人没听到动静停了一会儿再次开口:「问老师,病人送了些水果,我做了个果盘给您送过来,您在吗?」

丛容听到这里心里一沉,眼底的情欲不减,却似乎又有了别的东西,抬眼看著温少卿,这夜班送温暖的戏码怕是没少上演吧。

温少卿倒是难得看到她吃醋的小模样,忍不住又笑著低头去亲她,含著她的唇含糊不清地呢喃:「管仲曰:律者,所以定分止争也,你什么时候给我定了名分,不就没人惦记了?」

丛容一愣,这个专业名词从一个职业屠夫口中说出来,猛然发飙,压著声音吼他,「温少卿,你再偷看我的专业书,我就真的翻脸了!」

自从结了婚,两人的书房合在一起后,温少卿没事儿就去书架上翻司法书看,前段时间竟然还打算去报名参加司法考试。

丛容越想越气,抓起粘在她胸前的手给他看无名指上的婚戒,「我怎么没给你定名分?!」

温少卿挑眉,「外面不是传我们在闹离婚吗?也不知道是谁的功劳。」

一句话让丛容熄了火。

再看他舒展开的眉眼间洋溢著的餍足,忍不住地颤抖,原来有种腹黑叫天然黑……

好在外面的人一直没等到回答便离开了,外面一安静下来,丛容忽然有些压不住,「你的手往哪儿放呢?!」

温少卿一脸无辜,「帮你压惊啊,你刚才不是吓了一跳。」

「你往哪儿压呢?!」

温少卿的手依旧放在她的胸前,一个挣扎,一个不放手,只听到丝线断裂的声音,温少卿脸上带著压抑的幸灾乐祸,「哎呀……」

丛容低头看著衣冠不整的自己,在看看面前这个衣冠楚楚的禽兽,终于恼羞成怒,一把推开他,套上风衣边低头整理边慌不择路地往外走。

刚出了办公室就看到一男一女迎面走来,看到丛容,那个男子忽然咦了一声。

丛容对他并没有印象,可怕对方认识她,一低头脚步没停地跑远了。

那个男子一看这情形,忽然一脸坏笑地带著身旁的女孩子冲进了办公室,谁知一进门竟然看到温少卿也是同样的衣衫凌乱,正在低头整理。

温少卿看到忽然出现的两个人吓了一跳,随即皱了皱眉。

江圣卓的手臂还在流血,却一脸八卦地看著他,「刚才那个不是那谁吗?听说你们在闹分居?又勾搭到一起了?如果我们早来几分钟是不是正好可以赶上一出好戏啊?」

鉴于他的表现,温少卿决定用实际行动来让他闭嘴。

处理伤口的时候,温医生亲自操刀,谨遵稳准狠的原则打击报复,并把欲求不满的火气也添加进去,江圣卓皱著眉头在闷哼中完成。

临走的时候伤情加重的江圣卓装作一脸无辜地指指温少卿的脖子提醒道:「案发现场。」

温少卿下意识地摸了下,然后一愣,好像是刚才丛容咬他的时候留下的吻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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