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只为难相见(二)

作者:海飘雪

所属书籍:( 长相守 / 木槿花西月锦绣 ) 小说

第一百六十八章只为难相见(二)

很显然他完全忘记了当年我是如何救他于水火之中,于是表示理解地并积极地配合著他验证这一理论,捂著脸,头一次没有对段月容的暴怒还手!谁教我上一次的确欠他的!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我连站直的力气都没有了,更不要说还手了。

于是我的脸火辣辣地疼起来,耳廓也嗡嗡地作响,我听不到段月容在说什么,只知道他对著我咬牙切齿,紫瞳阴狠,然后我的眼睛也模糊了起来.

当一个时代, “老婆”不但可以罚跪”老公”,还可以公然煽”老公”耳光的时候,往往代表了这个时代的进步和民主的进一步催生。

所以当时我忍了痛,想著:好吧,你打了一巴掌解个气也好,忍了。

没想到刚抬头他一扬手,又狠狠煽了我一巴掌.

我的牙关隐隐有了血腥味,不由咬牙暗恨:段月容,你这个臭流氓,你难道不知道再好的人,她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更何况打人不打脸的.

NND,你有什么了不起的,再对不起你,姐也是有尊严的!

我的心中倏地冒起一股邪火,那理智便立时生生被只野狗叼走了,当他第三个巴掌过来的时候,我用尽力气格开,然后集中我所有的力气在脑袋上,一头撞去,正中他的小肚子,估摸著可能还伤了一丁点他的**,反正他被我撞得打了一个趔趄,捂著胯部, 暗哼一声后退几步,我便反身爬向门外,可是段月容那厮抓住我的脚踝给硬拖了回来,

我反身趁势将他踢倒在地,扑上去抬手就是两拳,这两拳挺狠的, 段月容那悬胆玉照鼻流了血了,紫瞳也暗了下来。

我对上他的眼神和流血的脸,心中一颤,脑中想起的便是暗宫里断魂桥的那头,他撕心裂肺的哭喊:你这没有心的女人。 便是这一瞬,不知为何第三拳便打得慢了力量也减了不少,更何况这妖孽的反应速度是如何之快,我的胜机转眼化作浮云。

电光火石间,他如狡龙出水,一下子把我压在身下,制住双手,我狗急跳墙,一口咬上他抓我的玉手。他痛叫出声,甩开我的下巴,怒喝道:“你个没心的下流东西……你……还敢咬我你。”

他目光狠戾地看著我,一扬手就似又要抽我耳光,我赶紧抱头猫了下腰,他见我害怕了,紫瞳挣扎地瞪了我一分钟,终是忍了下来,改了方向随手撤下腰间的玫红蝴蝶宫绦就把我的双手全给绑了起来,眼捷手快地按住了我的双腿,再一次成功地制服了我。

我和他二人眼对眼,鼻对鼻,俱是气喘如牛,我的伤必竟没有全好,只觉头晕眼花,眼骨那里也隐隐地疼了起来。

我的眼神越过他的肩,看到我们一旁拔步**坐塌上放著酬情。

”你以为就你会这手下三烂的!?”他喘著气,用被我咬破的手擦了擦流血的鼻子,倨高临下地看著我,一派鄙夷。

他的紫瞳深幽而冷酷,那是一种陌生而又熟悉不过的冷,那是他暴怒的特征,那是他要大嗣杀虐的前兆,我的汗毛一根一根竖起来,在我反应过来以前,他已经开始疯狂地撕扯著我的衣服。

我咬牙,剧烈地撕扯中,我的前襟被撒开,那胸前的紫殇,还有撒鲁尔用酬情在我身上划的伤都狰狞地暴露在他的眼前,段月容停了下来,他的紫瞳开始收缩.

我虽然检回条命来,那胸前却仍是留著道道丑恶的褐色长疤,可能就连宋明磊的幽冥教阵营中也没有较好的整容医师,甚至想过,也或许他是故意留著想让原非白看到,然而谁也没有想到第一个看到我这些伤疤的竟然是段月容。

此时已是周围很静,除了波涛之声,我们俩对望一眼,我窘羞得倒抽一口气,而他的紫瞳中闪著令我感到恐惧的愤怒,纤长的手指颤颤地抚向我的胸口:“这是谁干的?是撒鲁尔那人魔还是幽冥教的败类?”

我刚要启口,他又著急地问出了第二个问题:“他们有没有,把你怎么样…..,快说呀,”

他狠命摇著我的肩膀,简直是要把我摇散架了一般,在我耳边大吼地问了我N遍,似是我不回答,今天就要把我吼成个聋子,我挣脱不得,脸涨得通红:“没……没有,没有。”

“当真没有?”他的语气明显放缓。

“没有。”我没好气地说道。

他忽地又粗里粗气地高声喝道:“连原非白也没有?”

我瞪了他两眼,心头更是一团憋屈,粗鲁地对他吼了两个字“没有”回去。我极其简短地介绍了我俩分手后的遭遇,为了让他不至于那么激动,对于宋明磊给我下的无忧散只是略略带过,:”我被宋明磊下了无忧散,这一年里大部分时间都疯疯傻傻的,也是一个极偶然的机会,这才脱身,得见天日。”

说到后来,连我自己都意气沉沉。我放著余光偷偷看他,他还是紧崩著一张俊脸,紫瞳怒火滔天,哎!?还生我的气哪。

他直起身来,拉起我便紧紧地圈住我,我大惊,须知这时的段月容别说是现在饥寒交迫的我了,就算是身体健康的我也不能阻止他做什么了!我使劲挣扎著腾出右手,眼看够到了酬情,一下子滑开了缚手的宫绦,正想握住去逼段月容放了我,中途却停了手,因为我发现他只是紧抱著我,他紧挨著我的身躯微微打著颤,喉中发出一种难听的声音,过了一会儿,我回过神来,原来是他哭了。

哎!欠人情意,英雄气短,我的胸中只觉得一种无奈的辛酸和柔软,自已也莫名地哽咽起来,那手便轻轻放下酬情,只是取了一旁一盘松子糕的的一块拿了来放在嘴中。

“你……”, 段月容回过神来,圆睁著一双布满血丝的紫瞳瞪著动著嘴巴拚命咀嚼的我,一会儿看到松开的双手和酬情,有点吃惊。

我木然地拉紧衣裳,慢慢地把到嘴里的松子糕吐了出来,擦净口水放了回去,顺便替他老人家所谓的“龙爪”慢慢擦去我咬出来的血,又作忠顺状地跪了回去,无神地看著地面,那明亮的地板正印著我饿得发青的脸上两边各五道指印清晰可见,你个混蛋,下手还真重!

他终于放开了我,紫瞳有了一丝柔意,坐在地上有些发愣地平视著我:“你……几天没吃饭了?”

我低著头,弱弱地举起两指头,却偷眼对著那一小盘松子糕看了又看,以前是最看不上这不咸不淡的松子糕,唯有香甜软糯的桂花方才入我的口,可现在这盘松子糕怎么看怎么水灵。

“你瞧瞧把自己弄成个什么鬼样子,格老子的蠢女人!”他不停恨声骂道,又加了一句:“天下一等一的大傻瓜!没心的蠢女人。蠢得连一根毛都没有的蠢女人。”

蠢跟有没有毛,又有什么关系,您老人家的头发一直都比我长呢!我浑沌地胡思乱想著,这人骂起人来还是这样没水平,没有素质,缺乏科学性以及逻辑性。

他继续在上方骂著,可惜我的脑袋又开始懵起来,嗡嗡作响,实在没法听明白他到底说了些什么,直到一只手背上有牙印的玉手递了一盘东西到我的眼前。

我甩甩头,看清了是桌上的那盘松子糕,立刻抢过来,坐在地上狼吞虎咽,一时没注意到他出去了,等我正在仔细地舔盘子时,门吱哑一声响,我抬头一看,这才发现他端了一个红漆托盘进来。

我甩甩头,看清了是桌上的那盘松子糕,立刻抢过来,坐在地上狼吞虎咽,一时没注意到他出去了,等我正在仔细地舔盘子时,门吱哑一声响,我抬头一看,这才发现他端了一个红漆托盘进来。

我微张著沾满糕屑的嘴巴,像个村妇似地坐在地上看著他忙忙碌碌。

“过来坐吧,”他依然没好气地说著,口气却方才柔了很多,“你饿得太久了,才恢复了饮食,先不要吃得太腻。”

我还是傻看著他,出完气啦?!不发彪啦?!

不会像台湾小言里面的男主一样抽我骂我扁我踩我,然后再□□我□□我折磨我啦?!

我走狗屎运喽喂?!

他把我从地上拉起来,按在桌边,却见桌上摆了三个热气腾腾的家常菜,抓炒鱼片,清炒白菜,香姑筝丁,配上一碗清粥。

我瞪著他一分钟,确定他不会再动用暴力后,飞速举起筷子,开始风卷残云,吃著吃著,节秦却慢了下来。

塞了满嘴佳肴却难以下咽,这几个小菜虽不名贵,却还是那么好吃,这是他的手艺,一定是他方才亲手做的。

当年我几乎每次品尝他亲手做的菜,都会稀嘘半天,何以这妖孽做得菜却是这样好吃,我低著头,不想让他看到我眼中升腾的雾气。

然而下一分钟,我感怀的眼泪就硬是给憋回去了。

因为他忽然伸出那纤长的食手指来,毫不客气地戳我的左眼,便是一阵专心的疼,一直疼到我的脑颅翁翁作响。

我忍住不叫,可还是丢了手中的碗,颤著双手捧著我左眼,猫腰躬身痛抽著气,脸也皱成了一陀。

“你……!”我切齿不已。

他却拉下我的手,假惺惺道:“怎么好好地又不吃了呢。”

他笑嘻嘻地替我的伤眼吹著气,欲替我拭泪,我自然不让他再碰我的蜈蚣眼。

推推打打间,我的眼痛好不容易定下来,他又夹了一筷筝丁到我的碗里,然后和颜悦色地把碗筷又塞回我手中。

他状似轻松地挨到我的身边,他柔声地问道:“你的眼睛为何变成紫色的了?”

我忍了痛,流泪瞪著他。

不等我回话,他却自顾自笑颜如花 :“哎,老天爷对你真是不薄,定听到你当年七夕对我的许愿,要为我生一双紫眼睛,于是念在你对我痴心一片的份上,终于实现了你的心愿,这老天爷果然有眼啊……。”

我捂著流泪的眼咽了一口唾沫,默然地看著段月容在那里唾沫横飞,又突兀地对空中的半月狂笑一阵。

心中暗想,对不起,腾格里爷爷,我犯下了重罪,原来的段月容是个轻度自恋狂,可是现在我愣把他给变成了一个严重的惘想症患者。

我怀著对段月容无限的沉痛的愧悔,默默地扒著饭。

“自你我分开之后,我父王受了刺激,派了很多人来守著我,”段月容收了笑,叹了口气,“咱们先不要贸然回大理。”

他迟疑了一会,看著我慢慢道:“你别去招惹洛洛,他是我父王的人。”

请继续支持战国童话之木槿花西月锦绣最终卷!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年冬天俱说是最最冷的冬天, 各位亲爱的大大注意保暖哦, 我会尽快结束后面的修改, 把锁掉的章节慢慢解开, 让大家赶到最新的进度。

最近喜欢上一位作者, 她的很多文字让我非常感怀,这里向大家推荐作者:绕梁三日之《憾生》,看过她的作品,我不禁感到庆幸,因为我其实还不素后妈滴!哇哈哈

插入书签

Scroll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