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贵女始朋争(一)

作者:海飘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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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贵女始朋争(一)

贵女始朋争(一)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六月初七,皇后生辰大宴那日,我精心准备了瑶姬夫人同珍珠的会面事谊,那日珍珠正好带著小雀和小豹来祝寿,因打扮成粉装玉啄的金童玉女,讨著给皇后祝寿的好彩头,皇后凤心大悦,开心地抱著两个小孩许久,皇帝亲自出席了皇后大宴,赐下很多重物,以示荣宠,隐居多日的西川王轩辕复楽,亦亲自庆皇帝的邀请,出宫进贺表,送上象牙木梳十把,酱色缎貂皮袍两件,祝皇后姑母万寿无疆。锦绣见风使舵,也破天荒地送了一对紫檀座水晶灵芝双环瓶,一柄黄汉玉诗意夔纹如意,东贤王赠了一尊小金佛,南嘉郡王和安年公主送上金喜荷莲簪一对,紫檀牙座铜神龟一件,而我以北晋王的名义进献了一斛玉润浑圆的南海珍珠。

可惜很多人都知道,这是场名存实亡的婚约,17岁的如花少女嫁给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只是为了轩辕家的政治地位,而圣上也绝不会再让轩辕家的后人登上皇位,表面对皇后的尊崇,却从不留宿凤藻宫,锦绣的风芒仍是盖过轩辕皇后,在场每一个人都明白轩辕皇后可能一辈子也不会有子嗣。

”“

行至宴中,我便请珍珠带著两个孩子到赏心阁更衣,我在屋中放了一盏琉璃盘,里面放了一堆她府中吃的凫茈,自然出于暗宫,她一下子了悟地对我笑了起来,眼中泪花闪烁,关上门时我对她别有意味地一笑,守在门外,果然,不久以后,便听到珍珠细细的啜泣声传来。小雀小豹两人怯怯地叫著外祖母。

接下去我便以各种再正常不过的名义邀请珍珠到我府上游玩,我经常抱了动物园到西枫苑玩耍,为此还专门在默林道上给孩子们扎了几支秋千,不过小虎几个男孩还是对点将台更感兴趣,不亏是将门虎子,经常在当年我同素辉练功的地方扭打翻滚,弄脏了一身名贵的衣袍,他们的娘亲心疼得差点流泪。

我喜欢孩童以求多子之名渐渐在贵族间传了开来,可能是同病相联,轩辕皇后经常召我和动物园一家进宫伴架,锦绣得知后便经常带著非流来打断我们的宴饮,好在非流因长得甚美,又得圣宠,在众贵女中颇多欢宠,冲淡了锦绣带来的压力感,轩辕皇后年纪虽轻,倒也睿智非凡,怕引起家族矛盾,便也同召原非烟带著重阳同来,一帮子在政治上互相对立又扶持的女眷勉强处得其乐也融融。

六月初十,非流被拉去陪皇帝狩猎了,孤独的重阳扯著他那只缝补过的姣姣风筝,误闯西枫苑,奇就奇在那些七星鹤和金不离竟然没有报警,我暗想莫非是那些神兽嫌他太小,没有危害性吗?

正好动物园也在,重阳因此结识了一大堆新朋友,动物园们心地善良,记得他们母亲介绍过二舅家的孩子不怎么聪明,但万万不准欺凌轻视,便刻意对他极其友好,大伙玩得异常高兴。

第515章纹等吉祥图案,又将金器溶成无数金片镶嵌五爪金龙的麟片和爪上,将罕间的黑宝石又镶在龙眼上,又并著剩余的宝物及连州城反抗将领的家产全部献给皇上,圣心自然大悦,金银留下赏赐给麟德军诸将士,珠宝大部分赐给安年公主,剩下的就留归国库。

安年公主一片深情地夫唱妇随,皇帝赏下的这些珠宝不敢独享,命尚衣局最顶尖的几位衣娘扯了新进贡的几件蜀锈缎子,花了数十日夜辛辛苦苦做了一件凤凰展翅襦羽裙,一件孔雀开屏百褶流仙裙,把那件凤凰襦羽裙献给了皇后,那件孔雀流仙裙自己留著,皇后见了十分喜欢,第二日皇后穿著凤凰裙接受内外命妇朝拜时,锦绣皱著眉叹道,皇上昨夜还在本宫处感叹国库空虚,前线钱粮十分紧张…

皇后听出了弦外之音,便不得不将孔雀流仙裙献了出来,锦绣命内务府把那件精美绝伦的流仙裙撕得稀烂,只把珠宝留下全赏给了乔万和奉定的武将,美其名曰安抚功臣,皇上为此大大夸赞皇后,锦绣,堪为天下妇人的表率,安年公主虽不说什么,但化了大价钱替锦绣做了嫁衣裳,自然大不悦,同锦绣的矛盾更生。

言归正传,这厢里,原非烟傲然立在帘外,我正要堆起笑脸迎她,不想她看到重阳手上抓著食物,立时沉下脸来,也不等奴婢掀起琉璃帘子,就踏著天山白玉屐,一派悦耳地疾步掀帘子进来,一下子打掉我拉著重阳的小手了,白著脸对初仁喝道:“蠢奴婢,怎敢让世子吃这里的东西。”

我不及躲闪,她手上的珐琅指套一下子在我手上滑出三道深深的红痕。

琉璃帘子慌得人心焦起来,因是内眷相会,齐放正在不在苑子里,吴如涂冷著脸挡在我面前:“公主容禀,是小世子自己前来西枫苑游玩,万万不要伤了和气。”

小玉一看我受伤了,也不管她是当今公主,板著脸抽出大理小银刀,喝道:“安年公主怎可无端伤我先生。”

薇薇算是经历过风雨,有了长足的进步,虽然仍是面如土色地看著原非烟,贝齿咬著下唇毫无血色,这回却牢牢地扶住了我手臂,目光坚定不移瞪著安年公主,传递著你咋敢到我的地盘来撒野的信息。

韦虎怒火中烧地单手抽出大刀,原非烟的侍者也一下子抽出武器,西枫苑的侍卫更是在外面紧张地围了一圈,赏心阁中一下子剑拔弩张,如临大敌。

我这下明白了初仁的意思。我心中暗恼,你以为人人都跟你和你老公似的害人,连孩子也不放过吗?!不过于他们这样的人,穷解释也是枉然。

初仁同刘彦璞早就重重地跪倒在地,面无人色,磕头不止。重阳骇得不敢再哭了,抽抽噎噎道:“母亲大人莫怪,都是重阳的错,不怪先生和信,也不怪紫眼睛妖…姑母,是重阳自己进来的……”

我禀承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原则,便客气地也让侍卫放下刀剑,和颜悦色:“只是皮外伤,不妨事,上回在栖梧殿前毁去公主的护甲,后来方才知道原来是公主亲母孝恭皇后的遗物,心下甚是不安,一直想向公主赔礼,如今也算与公主扯平了罢。”

原非烟似有些意外,上下看我两眼,便低头抱起重阳,冷著脸一挥手,侍卫撤了刀剑,站到一边.

我同原非烟八字一定相当犯冲,每次单独相处,感情都在往负面那边极速增长中,上次我削了她的三个珐琅指甲套,听说是她母亲的遗物,她没舍得扔,著巧匠用另一付套以赤金镶补了,今日划伤我手的正是眼前这付修完的金指甲套,也算她报大仇了,不过我希望她的这付甲套中没有藏毒。

不想她冷笑道:“晋王妃请放心,我没有使毒,反正再毒也毒不过你们姐妹二人。”

嘿!不亏是皇帝最喜欢的女儿啊,居然一下子猜中了我心中所虑!不过我怎么觉得你这话像在说你们夫妻二人呢!

嗯!你同宋明磊是挺配的!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剔包子将在一周以后端来!吃包子吃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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