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まだまだだね(MA DA MA DA DA 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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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大龄男女青年的家长,筹备婚事的潜力是无限的,盛维和康家紧赶慢赶将一切筹备妥当,婚事就定在秋高气爽的九月末,好让新媳妇年底上祠堂给祖宗进年香;盛纮得了信,便这日早上晚些上衙,把儿女齐聚一堂说话。

明兰强忍著哈欠,被丹橘拖著进屋时,瞧见盛纮和王氏已坐在堂上的两把桐木高脚椅上,一坐东首一坐西首,下首两边各按齿序站了兄姐,只见站在左边最末的长栋悄悄朝自己抛了个宽慰的眼色,明兰知道无妨,轻巧的走到如兰旁边,规规矩矩的站好。

盛纮呷了口热茶,王氏看著他放下茶碗,才道:「你们都坐下罢,老爷有话要说。」

明兰坐下,抬眼看了看盛纮,只见他神色愉悦道:「你们大伯父家要办喜事了,说起来是亲上加亲的好事。」说著便捋著胡笑了起来。

没人敢追问盛纮,便一齐拿眼睛去看明兰,明兰很配合的笑道:「是梧二哥哥和允儿表姐,大伯母相看后很喜欢表姐,说她贞静娴雅,大老来信说这都是咱们老保的好媒,爹爹,大伯父可有送媒人红包来?」

盛纮指著明兰大笑道:「你这孩!都大姑娘了,还这般淘气!」

王氏得意道:「要说允儿的人家世,真是没得挑,大伯家能得了这样一个儿媳妇也是有福的,这事能成真是缘分!」

墨兰嫣然一笑:「缘分是缘分,但细论起来,大伯家有这般福分福分也有爹爹的面呢。」

这句话说的很隐晦,康家这样的世家肯把嫡女嫁入商贾的盛维家,多少也是冲著盛纮的面,墨蓝的暗示正中盛纮痒处,果然,盛纮听了并不说话,脸色却更愉悦了些,朝著墨兰连连点头,目光中满是赏悦。

明兰低头,看著旁边在袖捏著拳头的如兰,暗暗叹气:若说墨兰以前是偶像派,这几年已经转实力派了,无论她在如兰明兰面前是个什么德性,但只要盛纮在场,她就是温柔细致的好女儿,关心长辈,体贴妹妹。

盛纮笑道:「大老来信说,这次婚事定要老去吃酒,若是不去便要亲自来请,昨日我与老商议过了,月底便启程去宥阳,我有公事在身去不了,十月底我这知州任期即满,长柏近日便要去京城整理宅邸,长枫要备考秋闱,长栋还小,明兰是定要陪著老去的,墨儿,如儿,你们可愿意去?」

如兰转头看了明兰一眼,其实明兰也很意外,依著老一贯冷清厌事的性,明兰以为她这次定不肯去,正想著帮忙寻借口,没想到这次老却一口应下了。

墨兰瞟了明兰一眼,笑道:「这样的喜事,原本我是愿意去的,只是咱们全家要搬去京城,家事繁杂,忙都忙不过来,这整理行囊收拾箱笼我们当得自己动手,五妹妹和哥哥的我也都得帮著料理一二,如此便不去了,请六妹妹替我向梧二哥哥道个喜了。」

明兰笑著答应。

比起京城那个花花世界,宥阳自然差远了,何况那里还有齐衡!如兰也想到了,便冷声道:「谁要你帮著料理?!四姐姐不想去便不去好了,别拿我作伐!」

王氏眉头一皱,去看盛纮,果然他已沉声喝道:「你怎么说话的?你自小便粗心大意,你姐姐好心帮你,怎如此不知好歹?!这般没规矩也不要去了,没的丢人现眼!」

如兰憋红了脸,却不敢还嘴,王氏怕又骂起来,连忙劝道:「小孩不懂事,姐妹拌嘴也是有的,老爷有话赶紧说吧,时辰不早了,您还得上衙呢。」

盛纮瞪了王氏一眼,转头温言道:「明兰,这次便你一人陪著老去宥阳了,老年纪大了,你一上多看著些!」

出去玩明兰是愿意的,自来了古代她就没出过门,可是一想到又要坐马车,便愁眉苦脸道:「爹爹您说反了,就我这块料,见了马车就晕,别累著老看著我就不错了,要不我走著去?」盛纮瞧明兰一脸忧愁状,觉著好笑,板著脸道:「就你那小短腿,跑断了也只能赶上满月酒!」

屋内气氛一松,众人都笑了起来,明兰更加担心:「要不我也别去了?」

盛纮看著明兰白凈漂亮的小脸,心里喜欢,道:「去!趁这个机会你也见见家里的亲戚,再去祖庙上注香,你哥哥姐姐有什么贺礼要送去的,你就给捎上带去。」

话说完,盛纮便站了起来,两边众儿女也都跟著站起来,王氏站过去帮他整了整身上紫色的云鹤花锦绶,盛纮走过明兰身边时,又叮嘱道:「明兰,赶紧收拾了,莫要让老为你操心,去外头要规矩受礼,等回了京城刚好过年,爹爹带你上街去看年灯。」

明兰立刻点头如捣蒜,盛纮笑著摸了摸明兰的头,转身朝长柏招了招手,然后大步出门去,长柏随后跟上,长枫若有所失的看著他们父俩的背影。

「爹爹叫大哥哥去,也不知什么事?」墨兰看出长枫心事,便故作不在意的随口问道。

如兰不屑的瞄了她一眼:「想知道,去问爹爹呗。」然后甩著帕,随王氏进里屋去了,明兰最怕这个,忙不迭的溜出门去了。

一进里屋,如兰就被王氏劈头一阵数落:「你真是越大越回去了,即便不了四丫头的心机,也六丫头的乖巧讨喜,这几年你爹爹多喜欢她呀,在我跟前没少夸她温雅柔善,心地淳厚,还常对我叨叨著,日常一应嚼用决不能委屈了她!」

如兰冷哼一声:「不过会做几双鞋几个荷包讨好罢了!」

王氏更怒:「鞋虽是小事,却是一片孝心,便是我穿著她送来的鞋,也觉著她是用了心的,你怎么不做?就知道一味和四丫头斗气胡闹!你爹这回叫明兰去祖庙祠堂进香,便是招呼老家的叔伯亲戚们知道,这孩就要记到我名下了!」

如兰大惊失色:「真的?那四姐姐呢,她早年也是去过祖庙的,难道她也……?」

「不知道,见招拆招吧。」王氏疲惫的坐倒在炕上。

这边母女俩头痛不已,那边,乱发招的盛纮正沿著花园,和长柏说话:「那几箱贺礼我已叫来福规制了,走前你母亲会再点一点;我写了封信给你柳世叔,若无意外,他这回大理寺任满后将调任户部侍郎,你也写封信给梧哥儿,与他说些柳大人的喜好为人和家眷底细,让他早早备好了,回京后好上门拜访。」

长柏点头,过了会儿,忽道:「大伯父很有本事。」

短短七个字,盛纮猛的转头看儿,目光中大是赞赏:「你能想到这点便很好,这世上即使是亲戚,也是人经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说起来你大伯父最像你曾祖父,不过凭著我的些许助力,便一双空手打拚下偌大家业。一双儿,大的承袭家业,小的便入了仕途,将来他家必然败不了;柏儿,我只盼著将来你和枫儿能在官场上互相有个照应,栋儿瞧著没有书性,倒还算机灵周全,等大些了便让他经商置产,这样你们兄弟人便富贵俱全了!」

长柏看著父亲意气风发的侧脸,轻轻咳了咳:「老这次去宥阳,怕是又要遇上老爷了,大老……也很了得。」

盛纮有些幽怨的看著一脸正经的大儿,若是长枫在,必然会对他刚才的规划大声喝彩积响应,没准还会拍上两掌,可长柏却这般全无情趣,不过偏偏他最倚重的也是这个长,想著便叹气道:「老爷家近年愈发败落了,见天儿的去你大伯父打秋风,他见松哥儿夫妇无,还撺掇著族老要把自己孙过继过去,这回见梧哥儿成亲,他定然又要闹腾。大老碍著族人的面,总不好过,只有你祖母,位份高脾气大,压的住这位老爷!」

盛纮说著连连苦笑,长柏挑了挑眉,不再接话。

……

明兰的箱笼早收拾的差不多了,想著得给平日要好的闺蜜道别,旁人传个信也就罢了,那洪青玉比自己还小两岁,最是淘气调皮,是她坚定的钓友,便特特写了封信去说明,再请示过老后要去给嫣然亲去道别,老知道明兰晕车,便吩咐房妈妈去备下自己用的青呢四抬帷轿,亲去给嫣然道个别。

刚到余府五十米处,明兰便觉著不对劲儿了,稍稍掀开轿帘一缝,只见余府大门紧闭,门口围了不少人在指指点点,明兰依稀听见几句『……陈世美……抛妻弃……仗势欺人……』什么的,明兰立刻吩咐外头侍立的崔妈妈,叫车轿绕到后门进去。

余府看门的婆对盛家车轿是早熟了的,可今日却一脸尴尬神色,不知是不是该放明兰进去,正僵持著,嫣然身边的奶母急急赶来,把明兰迎了进去,一颤声在明兰耳边轻声道:「……明姑娘待咱们姑娘比亲姊妹还亲,老婆就不瞒著您了,今日一早便有个女,也不知叫什么?她带著一双儿女跪在我们家大门口磕头,说要见姑娘和老爷老夫人,若不让见便一头撞死在门上!……喔唷,这可怎生是好?咱们姑娘怎这般命苦……」

明兰听她说没头没脑,心里略一思,便有些明了,迟疑道:「那女……是宁远侯顾二公的……?」

奶母急的眼泪都快下来了,掩著帕道:「真真作孽!……这与我家姑娘有甚相干?那女口口声声要给姑娘敬茶,说求姑娘可怜她们母人给个名分,不然便跪著不起来,那两个孩哭号的满府都听见了,老爷被气的吐了一口血晕厥过去,老夫人也撑不住了,偏二老爷一家去了济南,这,这,这跟前也没个能主事的人!我们姑娘性柔弱,只会哭,全无办法……哎哟,佛祖在上,这是造的什么孽呀!」

明兰心里一紧,加快脚步走到后院,刚过了半月门,便见一群丫鬟婆围在那里窃窃私语,或说或笑或议论,明兰转头便对奶母吩咐:「去把你家二身边的管事妈妈请来,这般围著看,算怎么回事?!」

奶母心里一惊,陡然发觉过来,连忙跑著离开,明兰熟识余宅,便带著小桃丹橘径直往里头走去,穿进庭院,只见一个素衣女跪在当中,旁边搂著一儿一女,母人不住啼哭,明兰放慢脚步径自绕过她,直直的朝屋里走去。

一进屋便看见余老夫人微弱的喘著气躺在软踏上,嫣然虚弱的坐在榻边,面色惨白神色恍惚,一看见明兰,便上来紧紧握住她的手,颤著唇瓣喃喃道:「叫妹妹笑话了……」随即又强打精神,朝那女大声道:「你还不快起来,我不会受你的茶的!你快走!」

那女抬起头来,只见她容貌娟秀,形容可怜,头上斑斑血迹,想是磕头磕出来的,两眼泛红著泪水:「以后姑娘便是我的主母,若姑娘不肯容我,天大地大我们母如何容身,今日姑娘若不应了我,我们母人不如死在这里罢!难倒姑娘忍心看著我们死么?!」

嫣然素来面薄心软,被她这么一说,更是说不出话来,在明兰的目光下愈加无地自容,虚弱的喊了一句:「你先起来吧,我,我不会让你死的……」

明兰听的直翻白眼,余阁老严于律己,一辈没有纳妾,余老夫人顺顺当当活到现在,儿媳又不敢忤逆自己,嫣然在祖父母的呵护下长大,祖孙俩估计从来没见过这种阵仗,抗打击性自然弱了些,这要是换了王氏或如兰墨兰在这里,呵呵……明兰忽然十分怀念那个女人旺盛的战斗力。看著余老夫人进气少出气多的样,明兰咬了咬牙,便凑到老夫人耳边道:「老夫人见谅,明兰要逾越了。」

余老夫人睁开一线眼睛,见是明兰,心里明白,却提不起力气,只艰难的喘著气道:「你便如我自己孙女一般,去……去给我那没本事的丫头撑个腰!」

明兰站到门口,看著台阶下的那女,清脆的声音响起:「下跪何人?要我姐姐喝你的茶,总得报个名字吧!」

那女轻轻抬起头来,见周围仆妇对明兰甚是恭敬,便以为这是余家二房的小姐,收住哭声道:「我,我叫曼娘,这是我的一双苦命的孩!」

明兰表情温和,笑道:「纳妾不是主母喝杯茶的事,所谓家宅不宁祸起萧墙,便是寻常人家讨个妾室也要问清来历,何况宁远侯是名门望族帝都贵胄,若是我姐姐连你来历过往都不清楚,便随随便便喝了你这杯茶,岂不叫人笑话余家没体统?!」

语音清楚,条理明白,众人听了都点头称是,曼娘神色一怔,有些意外的看著明兰,这时丫鬟为明兰端来一个软墩,明兰温尔雅的坐下,微笑著问:「现在我替祖母和姐姐问你一二,问清楚了姐姐才好喝你的茶呀!不知你是想跪著回话,还是站著回话呢?」

见明兰这般派头,四周仆妇已经渐渐止住议论声,看著这母人笑话般,曼娘咬了咬牙,便站了起来,低声道:「但凭姑娘问话。」

一个丫鬟为明兰端来一个托盘,明兰好整以暇的端起茶碗喝了口,和气的问:「不知你是否顾府中人?」曼娘低著头,闷闷道:「……不是。」

明兰心里暗笑,又问:「哦,那便是外头人家了,不知你家父母兄弟如何?做何营生?」

曼娘苍白的脸陡然间发青了一般,抖著嘴唇,断断续续道:「……我,我没有父母,只有一个兄长,他自己做些小生意……」

「什么生意?」明兰紧紧追问,四周仆妇睁大了眼睛等著。

「在……漕运码头。」曼娘声音几乎轻的听不见了。

明兰正要说,码头搬运工倒也是个正当职业,忽然老夫人身边的一个嬷嬷俯身过来说了一句,明兰皱眉道:「那你与六喜班有什么干系?」

曼娘声如蚊啼:「我哥哥原先在那里打过杂。」

明兰恍然大悟,她就知道,顾二那种纨绔弟能认识的外头女不是青楼便是戏楼的,便为难道:「这可难办了!这我姐姐恐怕做不了主了,你不如自去求顾家?」

曼娘砰的一声又跪下了,泪水滚滚而下,连连磕头:「那顾家嫌弃我出身低,不肯接纳,我没有法……只有求姑娘可怜可怜了,眼看著我这一双孩大了,总得给他们入籍呀!」

明兰看著那两个孩才两岁,懵懂无知,心中微微怜悯,便试探道:「顾家纵算不认你,可这孩还是会要的吧!只是怕得委屈你了。」

曼娘大是惊慌,叫道:「难道要拆散我们母?瞧姑娘玉人一般的貌,真是好狠的心肠!若离了我的孩儿,我,我还不如死了……」

说著重重的把头磕在地上,旁边仆妇急忙去拉著。

明兰心里开始冷笑了,口气渐渐转硬:「姑娘真是好算计,知道顾家人不容你,便要我姐姐来做个不孝的儿媳妇,这还没进门呢,便要先忤逆长辈了!」

曼娘目光闪烁,转而低头凄切的道:「姑娘行行好,就可怜可怜我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们母人的性命就握在姑娘手中呀!将来我与姑娘的姐姐共侍一夫,定会恭敬顺从,唯令姐之命是从,我的这双孩儿就是令姐的孩儿……」

她话还没说完,里屋传来嫣然隐隐的哭声,余老夫人竭力喘著:「赶出去,赶出去!退亲!退亲!……」声音很低,外头听不见,只站在门口的明兰知觉了,便一下站起来,大声喝道:「住嘴!」

女孩声音尖细,音量很高,蓦然让庭中众人呆了一呆,明兰一下站起来,走到台阶口,居高临下看著曼娘,冷声道:「什么共侍一夫?无媒无聘,我姐姐和顾家有什么相干,你再嘴里不干凈,当心我掌你的嘴!」

曼娘呆住了,她想不到这个花朵般漂亮的小女孩暴怒起来这般骇人,前一刻还和气温,后一刻就立刻翻脸不认人,心里有些怯了,随即看著周围这许多人,又鼓起勇气,高声道:「姑娘不叫我活,我们便都不活了!」

说著便抱起儿女往墙边冲去要碰头,立刻被周围的仆妇拦著,然后她嚎啕大哭不止,一双孩儿也被骇住了,连连尖叫啼哭,一时『娘呀儿呀』叫声一片,混乱不堪。

这时奶母拉著管事妈妈终于到了,看著这般场景,立刻叫人退散,然后指挥两个粗壮的婆把曼娘一左一右架了起来,曼娘惊慌著不敢再哭,明兰轻轻挥手,冷冷的看著她们,声音清亮缓慢:「你的出身虽低却也并无大过,安安分分的嫁个平头姓也能平淡一生;可你明知自己出身难以被豪门望族接纳,明知顾府不容你,又为何要做人家外室,既做了这外室,便何必来这里哭哭啼啼要死要活!难不成当初你是被逼无奈而至如此境地?……哼哼,你叫我姐姐接纳你这不为顾府所容之人,陷我姐姐于不孝;你惊的余府上下鸡飞狗跳惹人指点,陷我姐姐于不义;你开口闭口主母妾室的,我姐姐清白的金玉一般的人儿,却无端被你坏了名声!——你与我姐姐非亲非故,你这么没头没脑的摸上门来,就让我姐姐不孝不义,还败坏清誉,我今日便是一顿巴掌把你打出去也不为过!」

明兰骂的头头是道,便是适才对曼娘心存怜悯的仆妇也都面露不屑,曼娘看情势倒转,又要开口争辩,明兰抢先开口:「现在你有两条,一条,你自己好好出去,余府家人送你上回京的,一条,你被堵住嘴巴绑住手脚,从后门抬著出去,丢上回京的车船!你自己选一样吧!」那管事妈妈甚为机灵,一听这话,立刻叫人去那绳绑带。

曼娘一张俏生生的脸转了好几个颜色,咬著下唇,婉转柔弱,可怜兮兮的看著明兰,又待说上两句:「姑娘,我……」

明兰再打断她,睥睨著她,冷冷道:「你只需说好或不好!妈妈,绳可备好了?」

后一句是对著管事妈妈说的,那妈妈立刻应声道:「早备好了!只能姑娘发话!」旁边几个粗壮婆也蓄势待发,只能令下,便要动手。

曼娘眼睁睁的看著明兰,明兰毫不惧怕的看回去,长年目睹王氏母女与林姨娘母女切磋技艺,同台竞技,今日这点场面还真吓不住她。

两人目光对上良久,曼娘颓然无力,自己拉著两个孩站起身,让仆妇拉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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