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 章 宵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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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不一般!」

隔著两层料子都能感觉到他的热血澎湃,督主就是督主,每个地方都完美无瑕,很好!

音楼有时候也爱耍耍小矫情,嘴上埋怨他孟浪,手上却来来往往忙碌异常。心里还赞叹,可见著活的了,简直和春宫图上画的的一样!虽说没过眼,但是凭手感也能描绘出它的形状。啧啧,沟是沟坎是坎,怎么这么招人待见呢!

真真悸栗栗酥麻了半边,这得要好到什么程度,才能把自己最宝贝的地方贡献出来任人把玩啊!音楼觉得他是拿她当自己人了,怎么也顶大半个媳妇儿,就差最后一步就能功德圆满。隔靴搔痒愈搔越痒,她细细地揉捏,捏著捏著换了地方。往他裤腰上攀爬,拉起他的中衣把自己的脸盖住,壮胆儿说:「既然已经这样了……我就别客气了吧!」

他咬著唇没吱声,落到她手心里还有什么退路?汹涌的欲/望、汹涌的情感,瞬间垒起了欢愉的高墙,把这空间密闭起来,只有他们俩。要不是今天宇文良时那里横生枝节,此情此景恐怕是耐不住的了。他脑子昏沉,只觉那处不断复苏,隐隐作痛。有她抚慰,莫名疏解了些儿,但抓挠不著,愈发的困顿煎熬。

她的手探下去,温热的手掌,不敢造次,只轻轻覆在那处,然后脑袋在他怀里拱了拱,热烘烘的嘴贴在胸脯上,嗡声怅惘:「你一直是这样吗?这样穿裤子多不方便!男人的苦处,真是……难以启齿啊!」

他愣了愣,也是,她只看过春宫图,没有见识过真刀真枪的。该怎么和她解释呢,他看著房顶,艰难地打比方,「这东西就像潮汐,有涨有落才正常。如果时时这样,那这人大概就活不长了。你不去撩拨它,它安安分分的,穿裤子也便当……」他突然觉得自己无聊到无药可救的地步了,为什么要和她谈论这个?她这胡涂样,难保接下来还有什么古怪想法。

果不其然,她想了想道:「撩拨它就长大么?」边问边温柔抚摩,细腻光洁手感极好,她在顶上压了压,「谁撩拨都能长大?」

他闷哼一声,把她搂得更紧些,微喘道:「它认人,并不是谁都好相与的。遇见你,它就……嗯,活了。」

「我还是个良方儿吶?」她惊喜不已,「真是和我有缘!」

他笑起来,「可不是么!平常僵蚕儿似的,遇见了药引子就生龙活虎的了。只是它柔弱,娘娘要好好怜它,不能重手重脚,劲儿要适中……可惜常年的用药,似乎不大灵验了,否则大概会更威武些。」

她一把撩开了他的中衣,急切反驳:「不是的,我看册子上也不及你,你瞧瞧它长得多好多水灵!」

真是毫无预警的,她话音才落就把他裤子褪到了膝头上。他的脸瞬间红得能拧出血来,不管多威风八面的人,这时候已经再无颜面可言了。

音楼却觉得很高兴,她爱的男人不是太监,全须全尾的在她面前,她心里的大石头可算落了地。不过这种情况下装也要装出害臊的样子来,她扭捏了下,扭捏过后干脆枕在他肚子上,这样既不必看他屈辱的表情,离得很近又能仔细观赏。

哟,它点了下头,昂首挺胸的小模样,威风凛凛居然像个将军!不过这将军长得忒斯文秀气了点儿,和她的嘴唇一个颜色。她抚了抚,自己悄声嘀咕:「真好玩儿!」

他低头看她,忍得牙根儿发酸,「我怕拿不出手,叫你笑话。」

「这么自谦可不像你。」她摆弄几下握住,喏了声道,「一掐都顾不过来,小督主长得很得人意儿。」

男人听见这样的夸赞,比封侯拜相还舒坦。可照理来说本该缠绵悱恻的步调,怎么一点儿没按照他的设想发展?至少她应该慌乱娇羞,该捂著脸大肆嗔怪,然后柔若无骨、欲拒还迎……可是什么都没有!她像得了个新玩意儿,仔仔细细研究起来。所幸上头没有榫头铁钉儿,否则难保她不会拆开了再重新组装。

他不耐烦,也不知道在焦躁什么,横竖小督主有他自己的想头,这种冲动叫他陷入两难,进不得退不得,夹在中间委实难办。

他把她捞起来,定定看她的眼睛,「这回瞧也瞧了,摸也摸了,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她屈肘抵在他胸前,和他大眼瞪著小眼。似乎过了下脑子,慢慢脸红起来,低声道:「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都听你的。」

四外冒热气,心在腔子里扑腾,血潮没头没脑扑了过来。他虽没有身体力行,但是知道接下来的流程。脑子里一直有个声音在提醒他,他也清楚迈出那一步要担多大的风险,然而克制不住,鬼使神差地把手盖在对面那片高耸的胸乳上,隔著肚兜揣捏,陷进一个昏昏的梦,怎么都醒不过来。

靠近一些,解她背后的带子,她闭著眼顺从,嘴角有轻浅的笑意,探过胳膊来环住他,「吃了那些药,还能生孩子么?要是能生多好,这样你就有亲人了,想起肖铎也不要难过,你连带他那份一块儿好好活。」

她是个不会拐弯的,想什么就说什么,这回他并不想取笑她,只是张开五指,从她背后的琵琶骨一路蜿蜒而下,滑过那细细的腰肢,停在丰腴的臀上。

「音楼……」他叫她,带著鼻音,有糯软的味道,「我想和你成亲,可是前途恐怕不好走……如果有一天咱们不得不分开,你会不会恨我?」

「我会。」她连考虑都没有考虑,「我知道你可以办到的,不要退而求其次。我没有要求名分,我只希望想你的时候你在身边,即便只是看我一眼,牵一牵我的手,我也足意儿了。可要是见不到你,会相思成疾,然后变成了傻子,你站在我跟前也认不出你,到时候你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她的威胁只是把自己变成傻子么?多古怪的手笔,但是细想之下叫他悚然。他习惯了被她需要,倘或有一天她真的不再依赖他,那他的世界还剩下什么?实在可怖,他不敢想下去,转而啄她的唇角,手在那片温腻间重重捏了把,「这只是最坏的打算,要想不受牵制,就必须保证你完好无缺。所以暂时不能生孩子,你还记得咱们的约法三章么?我逾越的时候,你要想法子拒绝我……」

说是这样说,做出来的事却截然相反。肚兜被随手扔在了一旁,他的唇和她分开,混沌中含住了心口那一点,音楼简直觉得自己只有进气没了出气。

男女之间还有这么多花样,她拱起脊背,把他紧紧压在胸前。越多越好,她在细细的颤抖里恍惚地想,越是牵扯不清,他就越没办法斩断和她的联系。也许她有点自私,只顾自己,反正希望他不要停,他自控得好是他的事,指望她去阻止,这辈子都别想!

大邺的男人,十三四岁就往房里接人,二十四年的宝刀没开过锋,除了他大概只有庙里的和尚了。以前清心寡欲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总吃药的缘故,这方面似乎也不比正常的男人。实在熬不过,手指头告了消乏便过去了,谁知现在碰见了她,俨然是积攒了多年的岩浆一朝冲破了桎梏,那股汹汹的架势自己也吃惊不小。

原来不是身子不济,是没有遇见对的人。他感到无能为力,掐著那一捻柳腰缓缓而下,她的亵裤半遮半掩没了作用。他吻那圆而小巧的肚脐,再往下,要溺死在那片绚烂的春潮里。

她捂著嘴轻声吟哦,一手把住他的臂膀,尖尖的指甲扣进他皮肉里。他抬头看她,问她还好么,她羞涩地看他一眼,请他继续。

这丫头没救了,这么煽情的时候他为什么想笑?全怪她,或者她幽怨地一瞥,反倒更让他动情。

不过这样也够他消受的了,他重新躺回去,灯火摇曳里审视她的脸,她眉目舒展,笑得餍足。他抚她的唇,那片柔艳的红成了刻在心头的朱砂。她朦朦睁开眼,丁香小舌在他指尖一扫,顺势含进了嘴里。

他脑子里轰然一声响,天摇地动。这是要劝阻的姿态么?她分明在促成!他呼吸越发粗重,万分艰辛地唤她:「音楼,这样不成事。」

她唔了声,「那就不要成事,我不介意。」那纤细的手往下探,似乎犹豫了下,最后还是包裹上去。

他的背上起了一层细栗,纳罕她的小聪明总用在稀奇古怪的地方,自己琢磨出一套本事,轻易就能要了他的命。忍无可忍的时候他翻身覆在她身上,她狡黠地瞅他,噘著嘴说:「督主亲亲。」

他发狠吻她,把她吻得倒不过气来,这下该知道他的厉害了!他已经晕头转向辨不清南北,腿心抵著腿心,只差一丁点……只差一丁点……

「天爷,」他居然发出似哭似笑的声音,「这是要憋死人了!」

她十分的慷慨,拍著胸脯说:「我来帮帮你。」

既然如此就不必客气了,他猛地合拢她的腿置身进去,销魂蚀骨的一种感受从尾椎直攀上头顶。一浪高一浪低,他不好意思看她,嗒然别过脸去。

音楼在宫里习学画册子,因为传看得多,拿到手的时候已经不那么清晰了。反正依稀是那么回事,她觉得踏实了,像给他上了镣,有了这事,以后就是他的人了,他再也别想撒开她。

情到浓时她还很配合地唤了声,「我的爹,快活死了!」然后他腰臀顿住了,一股暖流疾劲而来。她长长嘤咛一声,拥抱他,在他背上温存地轻拍了几下。

他覆在她身上喘息,缓了半天才懊恼地咕哝,「往后不许看那些话本子,把人脑子看坏了。」

她扭了扭腰,「真快活还不许人说?难道你不快活么?」

他很羞怯的样子,眼波流转间俱是融融春意,红著脸抿嘴一笑,「我自然也是快活的。」

快活就好,她看他一脸的汗,拉过肚兜来给他拭,「这活儿干起来恁地累人,督主一向养尊处优,这回可消耗大了。」

他耷拉著嘴角看她,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忍住了。支起身找汗巾子,凑过手来问:「我给你擦擦?」

到这会儿像烧红的铁块淬了火,彼此相视有些难为情了。音楼见他直勾勾瞧著自己,手忙脚乱遮掩说不必,接过汗巾子嗔他,「你转过去!」

他清了清嗓子,很快披上中衣。下床站著系裤带,谁知腿里不得劲,踉跄跌坐了下来。回头看看,尴尬地讪笑:「还真是养尊处优得太久了,往后早上起来得打拳强身。」

她眨著大眼睛说:「我看是体虚吧!那些药毕竟损元气,下劲儿大补两回,可能就好了。」

要她发傻的时候她来得伶俐,他愈发左右不是,勉强笑道:「有道理,不过补是不能补的,一补就该出事儿了。」

可怜见儿的,人家男人鹿鞭、羊腰子,他连盘儿韭菜都不敢吃。她长吁短叹,拉他回床上,扭身放好了帐子倚在他身旁抱怨:「受这份罪!你打算一直这么下去么?当一辈子的假太监,一辈子糟践自己的身子?你自个儿不心疼,我可心疼。我看咱们还是死遁吧!哪天去游河,船翻了,生死不明,多好!」

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可是他这样的人,朝廷找不回尸首是不会罢休的。再说苦心经营才得来的一切,说放下就放下,那里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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